第6章

 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走南闯北作品婚后全文在线阅读,希望您喜欢,一秒钟记住本站,书农的拼音(shunong.com)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。

“那…原定的制作团队和演员,您觉得还需要再讨论吗?”珊问的小心翼翼。

周忆慈知道她的意思,本来把唐杨从女一号的位子里拉下来,安在了女二号的位子上,现在左氏撤资,要是让她退出这次的演出,也是没有什么异议的。“就按照原来的吧!”那不过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而以,而最主要的是给左正则一个警示,现在,目的达到了,唐杨的嚣张已经有了‘回报’,那她何必再多次一举呢?

中午,左太太的‘爱心’午餐准时送到,而那时,周忆慈还在会议室开会。那么多人的面前,刘婶提着一个超大号的保温盒,站在会议室门口,说:“少奶奶,太太让给您送的饭!” 底下那一众的男女,用那样异样的眼光看着她,周忆慈真的恨不得当场就发作。

但是,她也是自己的修养的,老半天才扯出一丝笑意来,“吉米,先把刘婶带到办公室,我一会儿就过去!”

“周总,我看,会议下午再继续吧,您还是先去吃饭吧!”周忆乐笑着道。

忆慈收起脸上的笑意,“怎么,你饿了?”

“不不不,周总您误会了,只是…”

“既然不是,就给我闭嘴,开会的时候,就不要给我搀杂其他的话题,现在确实已经是下班时间了,如果谁想下班,请便,我不会阻拦!”

众人见总经理脾气上来了,忙都表示愿意继续开会。周忆乐被忆慈这样抢白,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,但无论如何,也是不敢做出头鸟的。

陈橙曾经总结过周忆慈一个最大的个性,就是不愿意勉强。不勉强别人,也不勉强自己,同时,也最讨厌别人勉强自己。这个特点忆慈是认可的。

不勉强别人。周忆慈从来都不会苛求别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,如果她有求于人,但一旦对方面露难色,或是言语之间有一丁点的为难,周忆慈都不会再继续话题,即使是另寻出路,也不再为难对方。

不勉强自己。周忆慈很少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。但说实话,这一点随着年龄的增大,好像开始逐渐被打破。但小时候,这确实她做事最根本的原则。自己不喜欢的就不参与,自己讨厌的就彻底摒弃。

讨厌别人勉强自己。周忆慈写得一手好字,她从小就写小楷,但是却从来都不参加什么比赛。用她自己的话说,她讨厌在既定的表格中一笔一划地写字,那样会让她觉得很拘谨。

周忆慈记得当初反驳陈橙的这些总结时,她说,虽然不喜欢勉强,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,却也总会硬着头皮去做。

刘婶把各色菜品都摊放在忆慈面前,又给她盛了碗汤,才退到一边。她在左家呆了大半辈子了,叶玫从来不把她当外人看。对于这个少奶奶,刘婶并不愿意多言。昨天晚上张妈皱着眉头的那几句话,让她心里也有着余悸。眼前的这位主儿,太不好相与。

刘婶立在一旁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这样子吃饭,怎么能吃得饱呢?左正则他们虽然不常回家,但但凡是回了家,也总是留下吃饭的,周忆慈的胃口,刘婶也见识过,几乎是一粒一粒数着饭粒吃的。

“大姐!”周忆乐走进一家咖啡厅,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,对对面坐着的,正是她名义上的堂姐,周忆恩。

周忆恩优雅地抿着咖啡,笑容很温柔,“给你点了卡布奇诺,你试试!”

周忆乐笑着说谢谢。两位姐姐中,在她眼里,周忆恩更好相与,因为她没有周忆慈那样凌厉,没有周忆慈那样不饶人。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吧,她是周家明收养的孩子,虽然名义上是周氏的大小姐,但实则没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,反而要处处看人脸色。而周忆慈则不一样,她是周家这一房的单传,是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手心里的宝,是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巴结的对象,她的霸道和冷漠几乎是与生俱来。

“东西拿来了么?”

“拿来了!”周忆乐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来,交给周忆恩。

周忆恩接过来,翻了几页,便笑着道:“这次真的麻烦你了!”

“大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,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,我可不希望在世纪永远仰人鼻息。”她说的都是真话,只要周忆慈在,她就永远得看她的脸色,但如果她走了,那谁还可以威胁到她的地位?“不过我倒是有一点担心,就是,这件事情要是左正则出来了,那可就不好办了,而且他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,到时候,恐怕就会把事情闹大了!”

周忆恩一笑,喝口咖啡,淡淡地道:“你放心,左正则就算想出面,忆慈也会死顶着,她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。最注重所谓的尊严,在丈夫面前也不例外。而且,她一向对那些小道消息所谓的八卦不屑一顾,但她却不知道,其实有时候,蚂蚁咬一口也是疼的,八卦小道消息,是最能抹黑一个人的东西。”

周忆乐定定地看着对面这个笑容温柔声音清雅的姐姐,忽然笑起来,“你说得对,上一次她那个妈妈亲自出面澄清了事情,这一次,唐杨应该就不会做那么圣母的事情了吧。”

“你最好盯紧了,把所有利弊关系都告诉她,让她好好想清楚了!”

“我知道!”周忆乐应着,端起咖啡杯,凑到嘴边,却又笑起来,“大姐你知道吗,因为孩子的事情,二姐和她婆婆闹得可是很僵呢,前些天,左太太还亲到公司来,给她下了个死命令,你是没看见她当时那个样子,那样的一个主儿,却硬生生地被叶玫憋得半个字都不说!”

“那是她福气好,但却不自知!”周忆恩好像是感叹,又好像是嘲讽,“她的婚姻明存实亡,要不是左家这些年来风头太盛,以老爷子的性格,怎么可能同意她结婚。现在,左正则的花边新闻让老爷子恼火的很,只要左家提出离婚,周家正巴不得,至于忆慈,没了那么大的后盾,这往后日子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的那么舒坦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她离婚,一切都好办?可是他们夫妻两个这样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怎么才能让他们马上离婚呢?”

周忆恩敛起笑意,侧头望向窗外,那样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,不知道有多少人还知道爱情的味道,“那就得请你的姐夫帮忙了!”

此言一出,周忆乐顿时楞住了。她还没傻到认为周忆恩口中的姐夫是左正则,她说的是石斌。石斌和周忆慈当年的事情,整个周家没有人不知道,离家出走,自杀,周忆慈无所不用其极,当年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呢。

陈橙给忆慈打电话,说打算把孩子生下来,所以,她会和孟飞复婚。忆慈没有说什么,只说,恭喜你。

孟飞是个聪明的男人,他知道自己要什么,无非是利益和稳定,而这两样,陈橙都可以给他。也许是因为年少轻狂时候太不稳重,所以夫妻间的吵闹和不和谐成为他们离婚的理由,但在成熟了以后,才发现,其实和别的女人“互相欣赏”只要隐瞒得足够好,一样可以家庭和谐,婚姻美满。

酒吧里的音乐还是一如既往地嘈杂,忆慈进门就看见陈橙,她此刻坐在吧台上,和sunshine聊得非常尽兴。

“来了!”

忆慈在她身边坐下,和sunshine打了个招呼,便笑着道:“这年头孕妇还流行泡吧?”

陈橙没理她,倒是对面的sunshine问:“还是要‘梦幻勒曼湖’?”

周忆慈点头,旁边的陈橙道:“几天不见,怎么喝上鸡尾酒了?你以前不是不爱喝的吗?”那口气,那眼神,都阴阳怪气地。

“怎么,还不准我喜欢?”周忆慈看一眼她杯中的饮品,笑道:“从良了,还喝上饮料了!怎么复个婚连酒都戒了。”

陈橙没所谓地笑笑,侧身指着不远处那个坐在角落的西装男,道:“那个,看到没有,就是孟飞飞派来二十四小时监督我的,你说我敢喝么?”

周忆慈接过sunshine递过来的鸡尾酒,说声谢谢,才道:“你们不是要复婚么,什么时候?仪式会比结婚时隆重吗?”

陈橙斜她一眼,又叹口气,道:“不不不,说不定哪天又离了,犯不着让那么多人知道,还省得以后离了再通知!”

“孟飞也是这么想的?”

陈橙一缩脖子,一副不知道的样子。孟飞那个鸟人,谁知道他一天到晚脑子里在盘算什么,反正陈橙是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更没有兴趣去思考揣摩这个问题。“听说,你前几天被你婆婆摆了一道?”陈橙看着侧头的周忆慈,她的脸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颜色各异。

忆慈嗯了一声,再没有下文。但陈橙很明显并不想放过这个八卦的好机会,推一把靠在吧台上的忆慈,“我可是听说你打算生孩子了,是不是真的,你和左正则又好上了?”

忆慈一蹙眉,有些不耐烦了,“有完没完?先走了!”说着抓起手边的钥匙,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留下陈橙一个人委屈地看着某人的背影。这哪里有半点愿意的样子,估计又是左正则给他妈妈放的烟雾弹吧。

12、是非题(十二)

左氏集团的办公大厦其实离世纪影视并不远,忆慈是考虑了一天了,觉得这件事情,不管怎么说,还是得由左正则来处理。

周忆慈进左氏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,虽然不至于陌生到连总经理办公室都找不到,但也绝对没有到轻车熟路那种程度。

“太太,总经理正在开会,他请您坐他的专属电梯,直接上顶楼,那里会有总经办的秘书等候!”前台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,张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,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,却还是显得有些稚气。她看周忆慈的眼神非常值得考究,是瞻仰,抑或是尊崇。很多时候,在总经理每天经过大厅前台的时候,同事们总是会聊起那位传说中的左太。她是新来的,从来没见过,但一些老员工也是没见过左太的真面目的。那天几个人还开玩笑说,左太姿态太高,涵养太好,否则,换一个人,怎么可能允许杜雨笙那样的作威作福呢。但现在,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,很恬静很淡然地样子,好像,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所谓。

前台在打了内线电话请示了总经办以后,亲自把忆慈引到电梯口,全程服务都比六星级的酒店大堂还要专业。

左正则的穷讲究已经达到一定境界了,连电梯里都还放着钢琴曲。周忆慈一向不屑他那些所谓的高雅品味,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左正则是贵族,其他人在他面前就是农民。即使每每这样的不屑,都会被陈橙定义为是羡慕嫉妒恨。

电梯门打开,展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个全然有别于刚才的空间,这里的装修要相对大气得多,同时,也更符合左正则的品味。

“太太,总经理请您到他办公室等!”

这个秘书忆慈知道,左正则的首席秘书杜雨笙,确切地说,也是左正则在外头唯一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妇。这个女人,样貌,身材,学历,样样都是好的,即使是涵养,也绝对属于上流,左正则看女人的眼光一向不差。周忆慈这样客观地评价。

一进左正则的办公室,忆慈就闻到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,说实话,这种味道很好闻,淡淡的,还算高雅。而这个味道,在杜雨笙的身上,也可以闻到。

“杜秘书其实不用那么客气!”周忆慈在接过杜雨笙端上来的茶的同时,终于开了口。从进来到现在,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太太您是嫌我照顾得不周吗?”杜雨笙在忆慈对面坐下,笑着道。

照顾不周?好一副越俎代庖的样子。“你好像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!”忆慈端起茶来,细细地欣赏着杯中的茶舞,缕缕茶烟飘过时,茶香沁人心脾。她缓缓地抬头,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,良久,才笑道:“你和正则的关系,我其实很清楚,而我和正则的关系,相信你更清楚,所以,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耍你那些并不高明的小动作,在我看来,这种动作只是更加能够证明你心中的不安与自卑罢了!”

杜雨笙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。她的这些周忆慈口中的小动作确实做得不是很高明,但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周忆慈看得清清楚楚。可她没有想到的是,周忆慈看是看出来了,却还说出来了,不止是说出来了,还说得那么直白,那么不加掩饰,好像自己就是个小丑,所有的动作都只是在博她这个看官的一笑而已。而事实上,周忆慈这个看官笑得确实很开心,她喜欢这个表演。

“泡龙井的时候,最好用透明的玻璃杯,那样的茶舞会显得更加美丽更加清晰!”周忆慈品一口茶,不忘提醒她。

杜雨笙先前的那段话还没辨过味儿来,周忆慈又来这么一句,她一时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。“太太对茶有研究?”

周忆慈一笑,放下茶碗,“那是高雅人的高雅艺术,我并不懂,不过,这应该…应该是常识吧,你们左总经理那么讲究的人,难道没有教过你?还是说,这种事情,你以前,或者是在我之前,你从来都不代劳?”

杜雨笙实在是接不下茬了,还好这是总经办的人找她有急事,她才得以借机离开。周忆慈看着杜雨笙的背影,还算是有气质的,不过,在她面前,却显得有些狼狈了。小三被她阻击地节节败退,最后仓皇而逃,但周忆慈原本含在嘴角边的笑意却已经无踪无影了。

左正则进来的时候,周忆慈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静静地赏着她手上的茶。家里的老爷子对茶是情有独钟的,自小,忆慈就学着他的样子品茶。老爷子对茶道的研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,他总是说,所谓茶道,要追求茶汤之美,茶味之真,力求进入目视茶色,口尝茶味,鼻闻茶香,耳听茶涛,手摩茶器这样完美的境界。周忆慈自问没有那样的境界,但对于“五境”却还是有些要求的。

左正则并没有打扰她的雅兴,而是立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。她总是这样,就算是没有旁人,她也总是能找到自己的乐子,看书或者品茶,沉思或者发呆。这样的她,恬静而高雅,美好地不可方物。

最终,忆慈还是察觉到了。她放下手中的茶碗,起身来。与此同时,左正则也抬步走进了办公室,回身还不忘关了门。她是不会轻易来找他的,甚至,她好像从来没有找过他。有时候左正则觉得,那一次,如果她能服个软,不那么倔强,或许他们之间那种平静无痕的关系还能一直维持下去。但是她没有,明明刚做了人流,脸色惨白得没有人色,但她却那样倔强地不肯低头。他是心痛,他也怜惜,但终究,他不能原谅她,更确切地说是,他不能再欺骗自己。她连个孩子都不愿意为他生,这样的婚姻,要如何维持下去。

“左正则!”忆慈开了口。她总是那样指名道姓地叫他,冷静,陌生,没有什么感情。

左正则没听见一样,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个一个密码,开了电脑。这串密码他早就烂熟于心了,他记得刚结婚的时候,她把家里书房的电脑开机密码都设置成了他们的结婚日,那时的他,虽然没什么表情,但第二天,居然恍恍惚惚地就把办公室的密码也换了,一直到现在,都没有改变。

“左正则!”周忆慈见他可以远离自己,心下瞬间就有股子无名之火,她走上前,隔着半公桌,那样冷冰冰地看着他,他也是那样看着她。

“有什么事就说吧!”他说话间已经摊开了桌边的一份文件,埋首于此,并没有再给她更多的关注。

“关于那天你说的话,我希望你能和你妈妈好好解释一下。我有自己的工作,我不希望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而影响我工作的情绪,从来也降低我工作的效率!”

左正则冷笑一声。自己的母亲对她做的那些她所谓影响她工作情绪和工作效率的事情,他怎么可能没有耳闻,毕竟,她身边还有他派的二十四小时盯着的人。但他就是不说,当作什么都不知道。左正则知道,她是不会当面不给母亲面子的,甚至,她也不会私底下找妈妈来谈开这件事,她一直对自己的家人存了三分距离。而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来找他,好像他就有义务为她解决来自他那头家庭的一切事情,甚至在她眼里可能是麻烦。

“无所谓的事”左正则反问着,道:“周忆慈,那么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有所谓的事呢?”

周忆慈不说话,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微勾的唇角。如果不是他那句话,怎么会有那么多麻烦事。“左正则,我知道你的那句一年内想要孩子的话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,但你妈妈当真了,所以…”忆慈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火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。

“随口说出来的?”左正则笑起来,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有心这样说的呢?”

什么意思,难道还是早有这个打算?

“我确实有这个打算!”

周忆慈一听这话,顿时将手上的茶碗狠狠地掷在他的办公桌上,茶水飞溅起来,还带出些许的茶叶。

左正则脸色如常,眼睛却不自觉地眯起来,“周忆慈,我说过,离婚,是不可能的事情,既然这样,你还不如安安心心地生个孩子,这是身为妻子的义务!”

义务?这真是新鲜了,左正则的口中还能蹦出这两个字儿来。周忆慈不怒,反倒笑起来,“左正则,你的打算是你打算,我可没这个打算,这一点,我希望你能和你妈妈说清楚!还有,如果你已经决定了,那么请您另请高明,我想,孩子生下来以后,该让位的,我让位,该好吃好喝待着的,我也做得到!”

“周忆慈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?”左正则脸色铁青,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他们两个总是这样,说不上两句话,一不对头,倔脾气就都上来了。

“我清楚的很,是你,左正则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…”

话未出口,左正则的手已经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颚,周忆慈吃痛,一双眼睛睁得老大,她的手想要推开左正则的束缚,但是,除了把办公桌上的那些零零碎碎地东西扫到地上以外,几乎没有任何危险性。左正则真是怒了,凑上来的嘴辗转咬住她的才唇,狠狠地,毫不留情。两人就那样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,充满了怒气和不甘地接吻,就像他们每一次争吵完后的欢爱一样,带着些掠夺,带着些野蛮,还带着些挣扎和怨恨。

但往往到这种时候,原本心里清楚明白的忆慈,却会开始不安,理智和本能从来都是分开的,至少那种状态下的她是这样的,然后,开始怀疑,怀疑爱,怀疑不爱,再然后,开始逃避,最后,陷入疯狂。

看完《色戒》以后才发现,原来人内心的情感还可以因为最原始的欲望而改变,而复杂。欢爱中竟也能生出那些有别于兽性的东西。李安把他要表达的东西都表达出来了,但未必那就是张爱玲最初所要诠释的东西。可是,作为一个对文学,对人性没有太多研究的普通观众,周忆慈,从《色戒》中,只看到了欲望和情感,人性和兽性。

就像此刻,一场欢爱以后,她反倒是平静下来。身边躺的是她的男人,他凌驾的是她的肉体,而她凌迟的却是他的神经。

“左正则,你别逼我!”周忆慈喘着粗气,运动过后强烈快速的心跳没有办法立即停下来,她仰面躺着,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。

左正则掀开被子起身,走向浴室,半道,他忽然停下来,俯身看着刚刚还和他缠绵的女人,“周忆慈,一直以来,都是你在逼我!”

周忆慈闭目不说话了,她是真的累了,今天,他们的争吵已经再没有什么意义,“左正则,你帮我买药!”这不是恳求,也算不上命令。

左正则好像没有听见一般,径自去了浴室。

那天最后,周忆慈是一个人回家的,左正则那时坐在他的办公室里,一声不响地抽烟,没有要回去的意思,也没有要送她的意思。再后来,叶玫再也没有给她送过餐,好像那件事情,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
周忆慈的生活又一次回到了原点。

13、是非题(十三)

唐杨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,周忆慈甚至没有感到一丁点的意外,更甚者,她几乎已经不用查也知道幕后的策划是谁。

唐杨被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暴打一顿,导致新片没有办法正常拍摄。几天以后,唐杨在接受一家媒体的电话采访时,哭诉自己被打的经过,还当众请求对方原谅,称自己一时糊涂干的傻事,请对方放过自己。

唐杨自出道起就一直以玉女形象示人,她也是圈内一直以洁身自好著称的女星。媒体猜测来猜测去,最后还是揪着她和左氏少东的那点八卦花边说事,而唐杨口中那个对方,矛头自然就指向了周忆慈。

这原本不过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猜测,但问题是,不知道是谁,把周忆慈早先暂时取消唐杨一切工作的批示公布了出去,这下,根本不用当事人开口,所有的猜测都成了铁板铮铮的事实。

  如果觉得婚后小说不错,请推荐给朋友欣赏。更多阅读推荐:走南闯北小说全集婚后,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。

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(方向键翻页,回车键返回目录)加入书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