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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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纪影视的公关部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发表声明,指出媒体猜测纯属子虚乌有,称左正则,周忆慈夫妇感情稳定,没有什么第三者插足的事,而且左正则和唐杨关系,除了工作上的一些涉及以外,再没有其他。声明最后保留了相关的法律权利,表示不排除以法律途径来辟除谣言的可能性。

周忆乐进办公室的时候,珊还没有离开,周忆慈的脸色如常,没有什么变化。

“你先出去吧!”周忆慈起身道。

珊退出的时候,目光与周忆乐相撞,那种正气凌然的眼神,周忆慈倒真是有些不习惯。

周忆慈没什么笑意,只让她坐下。周忆乐觉得自己从小就把这个姐姐解读透了,她那样冷冷静静的眼神和那样冷冷静静的表情,她真的早已经接受了。

“忆乐!”她叫她,很少这样叫她名字,所以她现在这么一叫,倒是让对首的周忆乐的心不觉就提了起来。“你是我妹妹,很多事情,我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你,毕竟,我们都是周家的人。”忆慈说着,端起手边的黑色马克杯,轻轻抿了口,她这几天胃不好,所以就不再喝咖啡,破天荒地地喝白开水。

“二姐,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!”她是实在受不了这样不同寻常的她了,这样子和谐的场景,总让她想起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忆慈居然浅笑一下,“你应该知道唐杨的事情吧。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停地炒作对我,对世纪,对周家都很不好,所以,我想叫个我信得过的人来处理这件事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”

“对!”周忆慈道:“我想由你来接洽那些媒体,尽可能地把事情压下去。如果这件事情做好了,你副总监的头衔自然会往上升一升,但是如果做得不够好,我想你也知道,我一向公私分明。”周忆慈又浅笑,“我想,你就不适合再呆在世纪,也许世纪的工作并不适合你,那么,我会和爷爷商量,把你调去周氏那边,当然职位也不会很高,就从基层做起,好好锻炼一下!所以,这一次的事情,权当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和审核吧!”

“二姐…”

“祝你成功!”周忆慈起身来,伸出手。

周忆乐原本脸色强扯的笑意早就不见了,她没有追究批示公布的事情,但却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,让她出面负责,真是好算盘。周忆乐看着眼前的人,良久,才缓缓伸出手来,“谢谢!”

周忆慈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了,原本以为周忆乐只是把她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透露给老爷子,但没想到,她现在在周忆恩的怂恿下竟成了她身边最危险的卧底,既然这样,那么留或者不留,就不是周家宏说了算的,也不是在老爷子面前卖个乖,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情。

让周忆乐处理这件事情,至少可以暂时阻止周忆恩的进一步行动。周忆恩是学影视传媒的,她最清楚媒体在观众观点形成中的作用,忆慈即时不屑,但却也不能忽略。

忆恩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,早就辞了工作呆在家里养胎。周忆乐到她和石斌在郊区的大宅时,她正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看书,而旁边的音响中,还放着胎教音乐。无疑,她是个聪明的女人,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进退自如。在职场上,她一样可以呼风唤雨,但她却知道自己身为女人最应该为之努力的不是自己事业,而是自己的家庭。所以,当石斌提出让她好好在家休养的时候,她会毫不迟疑地选择答应,这一点,她比周忆慈厉害。

“你来了!”周忆恩放下手上的那本《妈妈日记》,从沙发上撑起身来,笑着道。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,穿这宽大的居家服,依旧感觉身体发福了。

“嗯!”忆乐在她身边坐下,问“姐夫呢?”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,没理由家里有怀着身子的老婆他还没日没夜地加班吧。

周忆恩笑笑,“他刚接手东华国际,很多事情,需要他慢慢地适应,慢慢地熟练!”石斌每天回来得都不算太早,就算是礼拜天他也总是要加班在公司。有时候周忆恩都不知道他到底真的是忙还是纯粹不愿意回家。

刚刚在电话里,周忆乐差不多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她了,算不上惊讶,但终究还是有些意外的。好像这次回来,周忆慈变了好多。没有从前那么不管不顾地发脾气了,也没有再无所谓所有的事了。这样的她,甚至比以前更可怕。就像那天周忆乐说的,现在说到世纪影视的周总经理,谁会相信从前她那个撒泼的样子。也是,好歹也在左正则身边呆了这些年,那样一个冷冷静静,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男人,怎么会一再容忍她。不过有时候她倒是很不解,如果周忆慈现在的丈夫是一个像石斌那样温柔的男人,那倒是正常,但问题是那个人是左正则,从黑市混过来,坐拥整个左氏的男人,那样阴狠的一个人,怎么会和周忆慈维持那么多年的婚姻关系呢?或许是因为爱,也或许,周忆慈变了,但很显然,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她所不希望看到的。

“大姐,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
周忆恩侧头看向外头,笑道:“你觉得,你当上总监以后,周忆慈就会给你你想要的了么?”不会吧,她是存了心的,有这一次的背叛,她就不会再把忆乐留在公司,就算把她踢到周氏,也一定时时都看着。

周忆乐听她这样问,便沉默片刻,的确,她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照着周忆慈对她的态度,她应该是猜到了的,既然这样,她还会不会在留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在身边的呢,更何况,这些年来,不管是自己的父亲也好,自己也好,对周忆慈是敌是友,她早已经知道。

“忆况很快就要回国了,他这些年在美国风险投资界的名声老爷子早有耳闻,而且他是周家这一代唯一的孙子,很多事情,老爷子会开明的!”

周忆况?忆乐想起那天父亲在饭桌上提起过,他马上就会回国,而且,看老爷子的意思,是非让他进周氏不可的。周忆况是周家老爷子的侄孙,很小就被送到了美国,基本上从来没有参与到周家的那些名争暗斗中去过。“你的意思是…”

“不错,把他争取过来,他会是周忆慈最大的竞争对手!”周忆乐的台前表演到这里马上就可以接近尾声,而接下来上台的,就是那个周忆况。她周忆恩要开始博弈,她就赌周忆况有心接手周氏,就赌他有这个野心。

周忆乐脸上有了笑意,这算不算天助她?只要可以和周忆况结成同盟,别说是一个世纪影视,就是整个周氏,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天下。

“回来了!”周忆恩忽然笑着起身。

周忆乐本是独背坐着的,见此,忙起身来,“姐夫!”

石斌笑容还是一如即往地温柔,“忆乐来了…”

“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,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吃饭了呢!”周忆恩上前,扶上他。

石斌伸手将妻子拦住,她的身子已经开始重了,行动虽然还不至于不方便,但终究还是有些显累的。“我回来换件衣服,晚上还有个应酬!”

“姐夫这一天到晚都这么忙,我可真是同情死我姐姐了,每天一个人在家里,不是看书就是听音乐的。不过幸亏姐夫你娶的是她,要是我啊,早就闷死了!”

石斌听她这样说,也没有接话,只是笑笑。周忆恩嗔怪着,道:“可别听她胡说,该是想着结婚了吧!”说着,又侧身抬头看着丈夫道:“我帮你去拿衣服吧!”

“不用了!”石斌不假思索地推辞,“你陪着忆乐吧,我自己来就行!”说着,便抬步上楼去了。只留下周忆恩看着他的背影发呆。他总是这样,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假她之手,即时早已经成了夫妻,但两人之间这样的客套总是生分的。有时候,甚至是给他倒杯水他都要说声谢谢。忆恩很不喜欢这样。

在别人眼里,她的丈夫谦和有礼,对她宠爱有加,现在他们又有了孩子,该是多么美满幸福的家庭,可是,没有人知道,那样谦和有礼的背后,她是怎样的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
“大姐!”

周忆恩闻声回头,淡淡地笑着,道:“今天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!”

“姐夫他…他总是这样吗?”总觉得他们两个都已经到举案齐眉的地步了,夫妻间,用得着这样生分么?

“什么?”周忆恩并不想正面这个问题,便反问着装傻。也许这是逃避的最好办法了,她是骄傲的,她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同情,毕竟当年她那样艰难才得到了他最后的一顾。

很多时候,忆慈会觉得,她和左正则这段明存实亡的婚姻之所以能够维持至今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左正则的穷讲究。比如现在,明明那天两个人弄得老大不愉快,但到了结婚纪念日这天,他还是会在公司楼下等她,请她赏脸一起用餐。他是绅士,作为丈夫应该做到的他几乎都做到了,除了不给她爱。

周忆慈在接到左正则的电话的时候,正和企划部的人讨论关于影片广告投放市场的问题。“周总,是左少的电话!”身旁的吉米把电话递给忆慈。所有地下的人不禁都将目光投向了忆慈。大家好像私底下都会对总经理和左少的事情很感兴趣,前段时间因为总经理亲自下令封杀唐杨的事情,还有个同事半开玩笑地说:“周总和她老公,一个是男霸天,一个是女霸天,这两人凑一块了,没掀了房顶就已经算好的了。”

“什么事?”周忆慈对他一向就没有什么客气可言。

左正则那头倒没有介意,好像一早就习惯了,也预料到了,“办完事就下来,我现在就在你公司的楼下!”他从来不愿意和她多说废话。

周忆慈心中不高兴了,每次怎么都像是下达命令一样,难道他请她吃饭还这么拽?但碍于这地下的这一大群的下属,自然不好发作,只淡淡地应了声,说知道了也就挂了电话。

散会后,周忆慈特意翻了翻办公桌上的那本烫金的日历,才发现,原来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。本来,这样僵的关系,这个所谓的节日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了,所以忆慈从来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过,但左正则不是这样,每一年他都会记得,即便只是一种形式,他也乐意把它当作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
忆慈在公司的正门口一眼就看到左正则那辆崭新的劳斯莱斯,这样骚包的车,自然是引得刚出办公室的一众人纷纷的侧目。他今天倒是没有带他的那群保镖,忆慈讨厌那样的排场,明明没有人对你有兴趣,但你硬是要兴师动众地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,不动你倒显得有些对不住你了。

周忆慈坐进车里,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,车子里的空间好像彻底和外头隔绝了,清幽的钢琴曲,叮叮咚咚的,很是有一种意境。忆慈有时候觉得,这好像是她和左正则唯一相似的地方——都喜欢钢琴曲。

左正则见周忆慈上车,不禁打量她一番。还是一整套的职业装,很显然,如果不是他在这里等着,估计她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。

“中餐还是西餐?”左正则发动车子,一打方向盘,车子迅速转弯,驶入车流中。

他永远都是这样,即使是问她,也总是给她选项,所以每一次,表面上好像什么都听她的,实则,他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。就像现在,他问她吃中餐还是西餐,周忆慈恨不得说,什么中餐西餐的,我想吃和餐!但是很显然,她没有说出口,左正则不喜欢吃和餐,所以连带她也很少享用。“随便!”周忆慈淡淡地道。

左正则头也没回,眼睛盯着前方,不再说话。车子最后在帕美蒂国际广场旁的一家旋转餐厅前停了下来,周忆慈知道,他选择了西餐。坐观光电梯上了顶楼,这个即将进入黑夜的繁华都市尽在她的眼底。

周忆慈转头,左正则硬冷的侧脸,默然地立在她的身畔。忆慈忽然想起当日第一次仰头看他时,也是这样的侧脸,也是这样的硬冷。

14、番外之往事(一)

周忆慈从混乱狂躁的舞池穿身过去,震耳欲聋的舞曲在她耳边猛烈地冲击,她不觉眉头紧锁。酒吧内间,一群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都聚在一起喝酒玩牌聊天调笑。周忆慈把背上的黑色双肩包摘下来,一把砸向坐在众人中间的陈橙,“催什么催,姐姐还能飞过来不成?”本来是想这么说的,但这次话没到嘴边,她就咽下去了,因为那只黑色的双肩包没有砸到陈橙身上,而是被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伸手就接了个正着。

陈橙笑呵呵地起身,“没见过你这么慢的,打点话催催还跟我火上了,你周小姐的脾气可真不小啊!”说话间就已经把忆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还亲手给她倒了杯酒。

她是昨天刚下的飞机,还在倒时间差,陈橙就是因为这一点,才把她叫出来一起玩的。那个接包地男子是陈橙的男朋友——孟飞。孟氏集团的小开,不过现在自己开了个公司,好像混得还不错。

周忆慈坐下,灌了口酒,顿时,凉意自心声,浑身不觉都起了曾鸡皮疙瘩。她斜一眼孟飞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。知觉告诉她,这个男人是个阴险狡诈的主儿,这样的人,最好不要惹他。周忆慈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准的。

而周忆慈大量孟飞的同时,孟飞也已经打量了她一番。周家的二小姐,听说从小脾气就了得,周家上上下下就没有不怕她的。当时孟氏为了争取周家的支持,私底下曾经谈过联姻的事情,本来嘛,孟飞和这个周二小姐年纪相仿,二人都在国外生活过,周家老爷子道也是同意。但这个周小姐当时人在英国,连个面也没见,就放话说:“不可能!”没有理由,也没有退路,就只有三个字。虽然孟飞也是不愿意这样听从家里的安排,但这样毫不留情地被拒绝,终归是有些伤自尊的,更何况还是一向自诩在女人面前魅力无限的孟少呢。

孟飞现在真是好好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,黑色的直长发,T恤,仔裤,球鞋,再加上他手上拿的这个黑色的双肩包,就像个初中生一样,漂亮是真漂亮,五官精致,听说是像她母亲,而她母亲,听说就是那个当年的玉女余墨。不过这样娇小的女孩子,他可看不出她哪里有什么强大的气场。

中间坐的陈橙也没有多介绍,估计旁边的那些人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,至于忆慈嘛,她大概是没有兴趣去听她那样絮絮叨叨的介绍的,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她一向没有多少耐心。“慈慈,这是我男朋友,孟飞!”

忆慈早就在电话里听她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每一次都是娇羞万分。不过出于礼貌,周忆慈还是端酒和孟飞一碰杯,说声幸会,然后就一干而尽了。两个心知肚明的人,都没有提起当年那些过去,好像自己的生活中就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。

陈橙把包递给忆慈,笑着道:“不是说回来是来接手世纪的吗,你现在一个样子,往会议室一坐,人家还以为你是去实习的小姑娘呢!”陈橙一向以来都是把自己往成熟的里打扮的,可是周忆慈呢,她可以光彩夺目,但也可以默默无闻,总而言之,她要是想让人注意,就可以很漂亮,在整个宴会厅里光芒万丈。但要是她不想让人注意,也可以很平凡,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小吃摊前津津有味地吃臭豆腐。

周忆慈并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,旁边有人听此话,顿时来了兴趣,搂着身旁的女伴,笑着道:“还不快去敬周小姐一杯,到时候还要请她多多照顾呢!”

那女伴自然是知道的,忙端了杯酒摇曳生姿地起身,要来敬酒。忆慈看像她,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脸,但看身材应该是好的,便端了酒,道:“不麻烦,敬意是领了,我先干了!”说着,一仰头就先干为尽了。她今天出来,纯粹是想来喝杯酒,本来嘛,回到家就被老爷子勒令到公司去转了一天,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,既然陈橙叫她出来,她也就没有推辞,但没想到会有这些个旁人在场。

明显的不想多理会,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,自然是听得出来的。她本来就刚回来,对这些人就陌生,况且,也没有兴趣去认识。

孟飞在一旁听着,嘴角含着笑,也没有多言。这个周忆慈,他是见识过的,犯不着在这种场合让自己下不来台。

周忆慈几杯酒下肚,倒没什么感觉,她酒量一向来是好的。和陈橙耳语几句,便起身来。刚拉开门,便有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排着队一样的经过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单纯的身份。忆慈倒是没有在意,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乱的,什么人都有。

刚从洗手间出来,就接到奶奶的电话,忆慈忙又退回去,这里可能安静点,老太太虽然还算开明,但对于这种场合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,要是告诉她自己再酒吧,一通唠叨是免不了的,而忆慈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唠叨。老太太没有什么新鲜话,就是问问她现在在哪儿,什么时候回来等等,忆慈回答两句有些不耐烦了,她也就不说了。这个孙女是她手心里的宝,老太太不允许任何人让忆慈不高兴,自然也包括自己。

过道里不是很宽敞,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人。这里都是包间,厚厚的,笨重的门好像能阻隔外界一切的声响。忆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,留了很多年了,明明不喜欢,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剪,好像是刻意地留着,留着一个念想。

忽然,一扇门自内向外被撞开,忆慈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脚步。与此同时,一个还算高大的男子从里头一下滚出来,狼狈不堪地狠狠摔倒,撞在了过道地强根处,倒在周忆慈地脚边。忆慈低头注目,满身地鲜血染透他右臂地衣袖,那人脸色惨白地挣扎着起来,但很可惜,随后出现的那个高大汉子一把把他提起来,又一次把他甩了出去,甩到了那扇不知道被打开还是被撞开得门口。

那汉子看了忆慈一眼,转身道:“左少,要如何处置?”

话音刚落,从包间里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,他嘴角含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,但这样的笑意,却没有给他周身散发的阴冷之气增添多少暖意。他高大的身材投影在过道里,投影在那个狼狈的男人的身上。那个左少侧头看了眼冷眼看着的周忆慈,连嘴角最后的那丝笑意都消失不见了,“先把右手给我废了,放话下去,往后谁要是再敢碰这个东西,给我试试!”他的声音不大,但自有一股子让人噤声地威严之气,这样冷酷残忍的命令,自他口中说出,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

周忆慈听着,也看着,要说不怕,那是不可能的,毕竟,她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人,那些血腥的场面不过是电影中遥远的传奇,真要是这样活生生放在眼前,任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
左正则立在原定没有动,此刻,他开始侧头好好打量那个女人,不,确切地说应该是女孩,为使脂粉,干干净净的样子,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素面朝天的女人了。此刻她眉头微蹙,但眼睛里却没有什么太多地东西。“还没有看够么?”左正则扶了扶自己衬衫的袖口,从身后人手上接过自己的西装,用手轻轻地掸了掸。

周忆慈倒是没有料到那个男人会这样问她,一时把眼神从那个狼狈男人身上移开,抬眼看向他。不过很显然,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她的答案,因为很快,他就抬步走了出去,身后一众人纷纷跟在他身后离开,只留下几个人架起那个地上的男人重又退回到包间。

周忆慈觉得自己有种做梦的感觉,好像类似的事情自己也曾经亲身经历过。她定了定神,抬开脚步,地上那滩血还没有干,那样堆着,触目惊心。忆慈移开眼睛,径自向前走去,未有几步,便有一个惨叫声从身后穿来,声音好像是穿透了无数道重重地把守,才飘到这里,即使不大,但却还是让人渗出些冷汗来。

很久以后,在周忆慈已经成为左太的时候,每每左正则生气的时候,她还会不禁想到当日初次见面时他那样让她胆战心惊的话。其实当时的周忆慈根本不会想到,自己和这样一个阴狠的男人还会有什么交集,更没有想到,他们之间还会有第二次的见面。

这些天忆慈接手世纪影视,很多东西都很陌生,一切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。世纪先前的总经理黄昊被老爷子逼走,但公司里还是有很多他当年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干将,这些人少不得对周忆慈这个空降兵颇有些微词。老爷子是冷眼旁观,就是不出手相助。但没有两个月,周忆慈几个大的人事调动,以及公司内部制度的革新,都让那些自诩为是元老的高层人士噤声。没有人会想到,这样一个看似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强硬的手段。而私下里的闲聊中,也有不少当年跟随在周家明身边的人称她有其父当年的风范。

周末的商务酒会,周忆慈被勒令出席。在公司加班到天黑,才被周家明三催四请的电话骚扰到摔了手中的笔,然后,拿了外套,前去赴宴。

按照老爷子的说法,今天这次酒会,算是周忆慈任职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露面,毕竟,在这个行业里生存,不认识几个人是不行的。周家明今天算是忆慈的全程指导,他在周氏已经很多年了,也是当过权的,但终究还是难当什么大任,现在在公司里职位是放在那里,但手上到底有多少实权,可就说不好了。但是,外头都知道他是周家老爷子——周树国的嫡亲侄子,而周树国的儿子周宏明十几年前就去世了,这样,在某种意义上,周家明的身份还是很有重量的。

周忆慈跟在周家明身后,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,她向来讨厌这种场面上的虚伪客套,总觉得没什么意思。但是,这种酒会上,往往熟人也是不少的,比如说陈家的大哥——陈栎,再比如说,孟飞。

作者有话要说:筒子们,昨天因为有事而不能更新,今天会补上,所以晚上还有一更哦!

中间插入三章番外,也是本文的转折之一哦!

15、番外之往事(二)

“忆慈?”陈栎笑着上前来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干练得体的女生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女人,大大的波浪长发,黑色的职业装,脸上的淡妆化得自然也是得体的,而脸上的笑容大大方方,除了自己本身的消瘦以外,这实在是个女人味儿十足的人儿啊。

忆慈闻声,转身,“陈家的大哥!”这是从小到大对他的称呼。

陈栎闻此言,原本脸上的犹豫和怀疑顿时烟消云散,转而变得兴奋起来。“果然是你,早就听说你回来了,也没时间见见!”说着,他伸手,很自然地想要摸摸她的头发。但也许是因为她的形象该变得太大了吧,陈栎伸出一半的手忽然停在半道,一时有些尴尬。

忆慈好像觉察到了,笑着仰头冲他耸耸肩,眼睛看向他身后的孟飞,“未来的妹夫?”

话题一时被转移地有些快,陈栎道也自然,“是啊,孟飞,你们应该早就见过的!”这句话说得有些歧义,毕竟周忆慈和孟飞曾经有过那样尴尬的身份,现在这样说,少不得让旁边的多想。但当事人却完全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,一样笑着握手寒暄。

“听说最近和陈橙去了趟日本,怎么样,感情一定是升温了!”三人找个位子坐下,闲谈起来。前些日子陈橙才送了她一套日本化妆品,谈起这次日本之旅,得意和幸福之色不溢于言表。还听说两人已经打算结婚了,一切婚礼的前期准备也已经开始,陈橙甚至开始找她讨论新房的装修风格问题。

孟飞听她这样问,笑笑,道:“我的未婚妻有您这样的闺密,我表示压力很大啊!”好像陈橙很多说辞都来自于周忆慈,就连有时候吵架都会理直气壮地搬出周忆慈说事儿,那样子简直就是把周忆慈的话奉若神旨了。

陈栎有些无奈地拍拍孟飞的肩,表示同情,他那个妹妹,说实话,和周忆慈之间那是互相影响,只不过忆慈不太喜欢言语,所以有些被影响的情况不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来,而自己的妹妹则恰好相反,每天都是叽叽喳喳的,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有人陪着她聊天,所以,很多箔来的观点,自然是第一时间表达出来。这样一来,大家自然都认为是忆慈影响了陈橙。

三人正说着,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向他们。忆慈是看着他从到处张望寻找,到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的。那人俯在孟飞面前耳语几句,孟飞脸色便有些僵硬起来,即使极力缓和着,但即使是转瞬即逝,也难逃面前人的眼睛。陈栎怕也看出来了,但好像并不愿意多说,还不等孟飞开口,他便已经道:“既然有事,那就先走吧,反正也不过是吃吃喝喝聊聊天,没什么关系!”

忆慈听他这样说,不禁有些赞同起来,刚才随周家明走了一圈,除了含笑寒暄那样虚伪的客套以外,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了。有时候想想,商场上所谓的熟人朋友,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利用和被利用罢,再简单不过的。认识又能怎样,亏本的买卖谁都不会做,不认识又能如何,只要大家有了共同的利益,吃饭喝酒闲谈狂欢,样样都可以。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非得要她来这里。

孟飞告罪一声,便匆匆离场了。看得出事情很急,周忆慈不禁探究起他离去的背影来。陈栎在旁边,也眯着眼睛看着,直到孟飞出了宴会厅的门,才收回了目光,猛灌一口酒。忽然猛然起身,招呼旁边的一个服务生,不知道低头和他说了些什么,反正还掏钱给了小费。忆慈看着,不觉笑起来,原来陈栎还这么关心妹夫?

周忆慈一仰头,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然后起身,再然后离席。走出宴会厅,才发现里头有多闷,忆慈掏出手机给周家明打电话,说自己已经出来了。这样应该算完成任务了吧,爷爷让她来,她来了,爷爷也没有说不准现行离场啊,况且,等到宴会结束,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。

忆慈下了电梯,一边应着周家明那些客套的关心话,一边掏车钥匙,随着车子解锁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场响起,她终于得以挂断电话。忆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,刚把手搭上车门的把手,却看见车窗里照出一个男人的影子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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