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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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石斌看着忆慈这一系列的动作,只觉得熟悉又陌生,“忆慈…”

“不要再碰光兴!”忆慈打断他,忽然道。

石斌似乎有些惊讶,虽然知道忆慈主动约他出来,一定是有事儿,但却没有想到,她会这样开门见山地提到光兴的事情。

没有石斌说话,忆慈又道:“不要再继续买入光兴的股份,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恒天,背后支撑的,是整个左氏!”

石斌忽然脑中一嗡,手中的咖啡杯定在半空,几乎忘了要放下。原来到最后,恒天不过是左正则放出的一个烟雾弹。“那你为什么…”

“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?”忆慈不觉自嘲地笑了笑,是啊,那个人明明是她的丈夫,为什么她还要告诉他?“是我和左正则之间出了问题,我不想连累其他人!”

石斌点点头,想来,忆慈还是那样的性子,做什么事,说什么话,都是直来直去的,既然她现在这样说了,他自然不会怀疑。“如果我现在放弃光兴,左正则难道不会怀疑你?”

忆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,“怀疑不怀疑的,我无所谓!”他既然不瞒着她,自然不怕她告诉石斌,或许,他就是要借此试探她,既然这样,那她就如他的愿!忆慈想到这里,不觉冷哼了一声,“这是我的事,不牢你费心!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该进还是该退,都在你的一念之间,以后的事情,你自己考虑!”忆慈说完,也不等石斌开口,便已经起身而去。

石斌坐在原地,不觉中,猛然灌了一口咖啡在嘴里,那种味道,那种感觉,足以让他清醒。其实这些天来,他也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,就是到底要不要再继续光兴的收购案。显然,若要继续,显然资金是首要问题,本来寄希望于周氏的担保,可是现在看来,那也不过是忆慈为了阻止他而使用的拖延办法。但若要退,光兴是他计划多年的行动,如果一夕之间就化为乌有,显然他有些不甘心…

手机的铃声忽然想起,他恍如从梦中惊醒。接起电话,原来是忆恩打来的。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,却能听到儿子依依呀呀的嘈杂声,还有含含混混的“爸爸”。“石斌,石头会叫爸爸了…”此时听到忆恩的声音,他原本悬着的心忽然平静下来。抬眼望去,咖啡厅外头,忆慈黑色风衣扬起的背影,已经渐行渐远…

东华的所有行动几乎在一夕之间全部停止了。立在办公室里的于芙见左正则脸上淡淡的神色,便道:“恒天已经拿到了光兴33%的股份,已经觉有绝对优势了。可是,东华手上那26%,到目前为止终究还是一个障碍。恒天的人已经和他接触过了,但似乎效果不大,我想,或许我们也不必在东华那里下功夫了,因为,我想石斌已经知道我们和恒天之间的约定了!”

左正则抬起头来,“何以见得!”

于芙眼底掠过一丝笑意,马上将手中的信封递到左正则面前。“忆慈应该已经和石斌见过面了!”她只肖说这一句话,其他的,自然不用多说了。

果然,当左正则一张一张地将照片翻过去以后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,直到最后,将那些照片重重地摔在桌子上。“谁让你拍的?”

于芙显然没有想到左正则会发毫不克制地发那么大的火,更没有想到,他会那么严厉地看着她。毕竟,她和左正则从小一起长大,对他的了解不是一点点。左正则向来老成,从来不会对谁发脾气,可是,现在的在她面前的左正则,显然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。“我只是派人跟踪了石斌,想时刻注意他的行踪,只是我没想到,他会和忆慈有所联系…”她尽量说的小心翼翼。

左正则忽然一扬手,示意于芙不必再说下去。“在这个案子里,你的工作到此为止!”

“正则,理由,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!”于芙嘴角含着笑,眼神却有说不清的复杂。

“我从来不会用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手下!”

于芙点点头,原来如此,真的如此吗?她是个聪明人,知道现在这样的形势,多说无益。

待于芙走后,散落在办公桌上的照片却依旧刺目。左正则忽然仰头靠在椅背上,眼睛出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。他是在生气什么,当初没有避开她谈东华的事情时,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可是,真正到于芙把照片放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又觉得不能接受,觉得生气,觉得不安。

这种不安,一直到左正则回到家时,依旧存在。

忆慈下班后回家,意外看到左正则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也不理他。她记得,他们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吧!

“你过来!”

忆慈刚换了鞋,准备直接上楼,却被左正则叫住了。她转过头,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左正则,竟发现他此时脸有怒色。忆慈停在楼梯口,冷笑着,道:“我没话跟你说!”想起那天的事情,忆慈心里仍是有气。

“你过来!”左正则依旧是这三个字,但这一次,显然比上一次说得要更加坚决。

“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!”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。

左正则怒不可遏,起身过来。忆慈见他越走越近,心里竟有几分胆怯起来,脚步也不自禁地向后挪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左正则忽然一步上前,伸手猛然将她拦身带向自己。忆慈直觉一阵晕眩,左正则那张满是冷意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
“周忆慈,你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!”她一次一次和他闹,连他左正则自己都讶然,什么时候他左正则有那么好的耐心了,竟然能容忍她到现在。

忆慈见他气成这样,反倒嘴角一勾,“左正则,你想怎么样?是杀了我吗,还是把我关起来?”左家的背景她知道,即使左正则在她面前永远是人模人样的,但私底下,他的那些手段,她不是不知道。

话才开口,忆慈不觉眉头猛然一蹙,直觉一阵难忍的疼痛瞬间袭来,左正则脸色铁青地用手扼住了她的下颚。他这样的人,从来都是最知道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的。忆慈吃痛,两只手挣扎着,一下一下打在左正则的胸口。也许起先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他放手,但到后来,左正则已经住了手,她还是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身上。她是委屈,是愤怒,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。

左正则先前也是气急了,她永远都是那样,好像就是卯足了劲儿地不让他好过。“周忆慈!”左正则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这些照片,难道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!”他说着,他把手中的一叠照片摔在她的面前。

照片凌乱地散落,纷纷扬扬地舞动又掉落,忆慈眯眼一看,正是她那天和石斌在咖啡厅见面的画面。看来,左正则真是对她用心良苦啊!“在你眼里,这难道不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吗,我还需要解释什么?”

“周忆慈,这种事,不是能随便耍脾气的!”

“可是左正则,你当初外头的人一个一个得换,也没见你对我有什么解释啊!那个唐杨,那个杜雨笙,还有那个于芙!”

“你和石斌,就什么都没有吗?周忆慈,你即便放下尊严也要保石斌,当初流产的事情,你就问心无愧吗?还是说,你一直有一个心结,只当把我的孩子当成筹码还给石斌?”

“左正则,你在说什么?”忆慈提高声音,而后,却忽然冷笑一声,多么可笑的事情,他们这算什么,互揭老底吗?“我以为,我们这样的情况,解释根本没有必要!”顿了顿,忆慈又道:“左正则,我承认是我把消息透露给石斌的,可是,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?你利用周氏,想要借此拖累东华。你是算准了我会找石斌帮忙,你也算准了石斌一定会帮我,只要东华的资金出现问题,那么,你就好趁机逆转光兴的收购案,也可以趁机打击东华,甚至是击垮东华!”

左正则冷眼看着此刻站在眼前的周忆慈,既不否定,也不承认。

只听忆慈又道:“你要打击东华,是你早就准备好的,是不是?”、

“是又如何?”左正则说着,又把一只录音笔扔到忆慈面前,“这是你和陈橙的对话录音,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对石斌的惩戒,是迟早的事儿!”

“如果我说那是一场纯粹的意外,你相不相信?”

“我不相信!”左正则冷笑一声,“周忆慈,当年你那么爱石斌…”他说着瞟一眼忆慈右手手腕上那只璀璨的钻表,忽然猛地一带,生生把那只表拽了下来。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,手腕上那道伤痕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“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,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?”

忆慈刹那间的失神,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,然后,她抬起头来,冷笑着看着左正则。这么些年,到底是她放不下,还是他放不下?

56、梦醒时分(十三)

忆慈醉眼迷蒙地看着杯中明晃晃的液体,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嘈杂声显然早已经被她隔绝在外头了。

Sunshine夺过忆慈手中的酒杯,“norn,差不多了吧,你今天可不像是在品酒,倒像是想把自己灌醉了!”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忆慈和陈橙两个人了,今天忆慈忽然光顾,他倒是有些意外。以前她们两个常来酒吧,陈橙喜欢品尝他尝试调制的每一种酒,而周忆慈呢,总是一个人坐在旁边默默地品着那杯梦幻勒曼湖,从头到尾,好像那酒里有品不尽的味道。

忆慈见手中的酒杯被人夺了去,索性也不喝了,恍恍惚惚地用手撑着脑袋,忽而对旁边的sunshine道:“你离我远点,小心左正则废了你!”反正他就是不相信她。

“norn,你喝醉了!”sunshine有些无奈地笑笑,“你说个地址,或者告诉我个号码,我好让人来接你!”看她今天的样子,估计已经高了,想要自己回家,不太可能了。

“回家?”忆慈朦朦胧胧地抬腕,这似乎早已经成了她的习惯。可是此时却发现手腕上的手表早就不见了,映入眼帘的,是拿到深色的伤痕,歪歪扭扭地,缠绕在她手上。她想起来了,刚才和左正则争吵的时候,他已经把她的表拽下来了。

左正则说得对,当年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,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?可是,他却不知道,为什么那场感情会刻骨铭心?她的姐姐怀上了她未婚夫的孩子,狗血的剧情居然那样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,那段日子,她已经记不清,只知道,做梦一样整日不言不语。然后是在楼梯口,她从背后狠狠地将周忆恩推了下去,他们的孩子没了,她的梦也终于醒了。

石斌说她不再是他认识的周忆慈,因为她已经任性到连生命都可以无视。忆慈只记得,那天她站在病房外头,看着石斌怀里的周忆恩哭得那么伤心,然后,她就开始笑。后来,她就接到石斌和周忆恩的喜帖,再后来,她就在浴缸里睡着了,只记得醒来的时候,是躺在医院里,奶奶坐在旁边已经哭红了眼。

这道抹不去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,别人都说她是因为石斌和周忆恩的背叛所以才自杀的,时间久了,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了。

她每天都戴在手腕上的那只钻表是左正则送的,他没说为什么,但她却天天戴着。也许潜意识里她觉得,那只表也许可以将那道丑陋的伤疤遮住。可是今天她才发现,掩饰终究只是自欺欺人,原来,扯掉了手表,那道丑陋的伤疤永远不会消失。

有时候她会想,如果不是因为在两湖风情的案子上石斌那样不遗余力地帮了她一把,这一次东华的事情,她是不是还会那么好心插手,毕竟,此时此刻,她和石斌连朋友都不是!也许是她不应该回到周氏,这些年来,周氏和东华的生意往来很是平凡,之前,她就已经料到,工作上,他们之间的接触无法避免,只是她没有想到,左正则对她会一点信任感都没有。

忆慈终于起身,扶着吧台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,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地,回身又看了看。“sunshine,今天的酒钱,我改日再来付!”刚才从家里跑出来,竟然连包都没拿,现在她全身上下,连一分钱都没有。

Sunshine点了点头,扶她一把,“钱都好说,我付就是了,可是,你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还会得去啊,要不我帮你叫辆车…”

“不用了,是离家出走,不好意思自己回去!”忆慈说完,自嘲地笑笑。

“还真是实诚!”sunshine笑起来,“要不 ,我让vivi过来接你…”话未说完,忆慈已经急步走开了。Sunshine有些无奈地笑笑,像她这样的喝法,一定是喝得比吐得多的。想到这里,他已经拨通了陈橙的电话。

忆慈今天的确是喝多了,恍恍惚惚地竟看到石斌站在她面前。她笑起来,这是怎么了,清醒的时候因为石斌而和左正则闹得不可开交,现在,即使是做梦,都看能梦到石斌,到底是石斌阴魂不散,还是她周忆慈潜意识里想要出轨?

“小心!”

忆慈猛然间跌进那个“石斌”的怀里。她刚才在厕所里吐得直不起腰来,后来索性就坐在了地上,现在,居然连做梦都走路不稳。“石斌…哦不,应该是姐夫!”忆慈说着,傻傻地笑起来,“你帮我解决了两湖…我…我帮你保住了东华,我们…我们又是谁…也不欠谁了,这样…这样就好…”

那天的记忆,忆慈仅到那里。等她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不知道身处何方了。

四周有些黑,但偏偏床头的灯却是亮着的,那种昏暗的灯光,依旧刺目。忆慈只觉得头痛欲裂,呻吟一声,才缓缓地起身准备下床。也许是喝多了,她现在急着上厕所。

掀开被子,忆慈跨下床,却忽然觉得不对,这…这是哪来?她清醒过来,环视了四周,竟发现左正则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冷脸看着她。他面前烟雾缭绕,手边茶几上的水晶的烟灰缸里,已经堆满了烟头。忆慈这时才想起咳嗽来。

“啪嗒”,忆慈急急把房间的大灯打开,那种昏暗的场景,显得那么不真实,她此刻是急于看清楚一切,那样,也不至于太让她心悸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…这里又是哪里?”

左正则起身来,缓步走到忆慈面前,俯□来,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还想问你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我不知道!”忆慈是真的不知道,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,连走路都不稳,怎么会在这里,这里明显是那个酒店的套房嘛。

“你不知道?”左正则忽然冷冷地勾起唇角,“要不你问问石斌,或许他知道!”

“石斌?”忆慈有些糊涂了,“这又关石斌什么事儿啊?”

“你大晚上的和他单独在酒店的套房里,你说关不关他的事儿…”

“左正则!”忆慈忽然提高声音,“你胡说!”

“我胡说?亲眼目睹还是胡说吗?”左正则此时是真的忍不住了,“你自己看看吧!”他说着,把手里的手机丢到床上。

忆慈捡过来一看,这…这不是在酒吧吗,怎么会这样?虽然照片并不清晰,但那分明是她和石斌,难道…刚才她不是做梦,真的是石斌?“你在怀疑我!”

“我的老婆大晚上的和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,我有什么理由不怀疑?”

“你不要忘了,你的前女友可是整天在你身边工作,我这样,只能算是以牙还牙!”周忆慈说着,冷冷地抬起头来。左正则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,她此刻甚至在担心,左正则会忽然上前来掐死她。

“周忆慈!”左正则忽然一步上前,高大的身影拢住忆慈,他俯身在她耳边,冷冷的不辨喜怒,“别逼我对周氏动手!”

“你敢!”

“为什么不敢,忆慈,你知道的,一个模棱两可的新闻,就足以让整个周氏动荡不安!”

“左正则,你给我滚!”忆慈忽然上前,用力把左正则推向门外。她知道左正则说的不是假话,周氏内部的问题,她早就心里有数,要不然,老爷子也不会对东华的事情无动于衷,毕竟那么多年的交情,只是爷爷比谁都清楚,现在的周氏,也只是自身难保。她此刻是气极了,可是怎奈双方实力悬殊,尽管忆慈已经使尽了浑身的力气,但面前的左正则依旧纹丝不动。

忽然,忆慈狠狠地跌坐在地板上,一动不动。左正则依旧站在原地,房间里忽然没了声响。“左正则,我们离婚吧!”她已经无力再在这场婚姻里做垂死的挣扎了,这么多年,她忽然觉得自己累了。“我不是没有努力过!”她真的努力过,在医院的那一次,她甚至选择了主动求和,她亲自面对杜雨笙,她甚至把他的那些风流帐都记在自己身上。有时候,她甚至想,也许当初有个孩子,他们之间或许会好些,也许她试着软弱一点,他们之间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争吵。“可是到现在,我们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已经没有了,我不想再继续下去!”到现在,她才发现,作为一个女人,她周忆慈是多么失败。

既然这样,她认输!

忆慈忽然感觉鼻子一酸,她急急用手揉了揉鼻尖,眼眶中禁不住已经有些湿润,可是,无论如何,她都没有让眼泪流下来。这场婚姻里,有太多说不清的感情。

事情到这里似乎都结束了。左正则既没有点头,也没有反对,可是,当忆慈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,却发现,原来他是同意的。

房子里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变化,甚至连左正则的衣服,还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,可是,左正则书房里平时堆满的文件,却已经不见了。忆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看着空旷的书桌,一言不发。

他不带走一切,过去的种种,竟然没有一样是值得他留恋的。

再见面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。从民政局出来,两个人都不说话,只是上了各自已经等在门口的车,然后,背道而驰。

坐在车上,周忆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离婚证书,忽然一笑,才几天时间,她已经从左太再次变成了周小姐。前几天,左正则的律师还拿了份协议让她签,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财产纠纷,对于左正则的律师所说的离婚以后的赡养费,忆慈也是没有任何想法,所以到后来,她拒绝一切,只让律师带了一句话给左正则,就是让他放过周氏。

57、放低过去(一)

四年后

周氏集团董事局会议每年都会如期举行,今年也是不例外。但和往年不一样的是,今年,周氏的董事长周忆慈却亲自出席,这是她接手周氏以来第一次现身。

她的这次行程,好像除了集团高层以外,再没有人知道,所以当她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,众人都不禁有些惊讶。从周忆慈离婚,到周家二老离世,然后是周忆慈只身出走英国,这一系列的事情,使得整个周氏集团的业绩一天不如一天。但周忆慈作为董事长却一直对此不闻不问,几乎把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周忆况。

周忆慈回国接手周氏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,外界开始推测她接下来有可能进行的一系列动作。依着周忆慈的性格,面对这样日益消沉的局面,对管理层的重组以及对周氏产业的选择性保留是她首要考虑的问题。并且,随着她的入主,身为集团总经理的周忆况的地位被重新定位。这位曾经风投届的翘楚在这些年的管理经营过程中,成绩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。

会议结束,周氏集团的办公大厦门口早已经堵满了记者。周忆慈一身米色职业装,干练的盘发,在一群保安的护送下匆匆走向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座驾。镁光四射,周围推推嚷嚷的嘈杂不堪,记者几乎把采访的话筒抵到了周忆慈的嘴边。

“周董,请问这次回国会不会对周氏内部进行一个大调整,主要集中整顿的方面有哪些…”

“请问您能不能排除与左氏合作的可能性,还有周氏还会不会得到左氏瑞金的融资?”

……

周忆慈几乎置若罔闻,旁边的周忆况一边用手挡着进前来的记者,尽量为周忆慈开出一条道路,一边笑着回应道:“这些都属于公司内部问题,周董在这里不方便多说,请众位见谅!”

周忆慈坐在车上,侧头看向窗外。四年了,她已经离开这里四年了。这四年来,她几乎断了与国内的所有联系。这里存了她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。本以为,离婚之后,与她而言,也许只是另一个开始,所以,人前人后根本就与往常没什么两样,那时候,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没有所谓。后来她就开始对自己说,反正也没有任何意义了,又何必再做这个探究呢?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有两个礼拜,直到她爸爸忌日那天。

那些天雨一直不见停,忆慈也因此而心情烦躁,连带着胃口也不好。老太太只道她是因为离婚的缘故,所以才会那样,所以临了去扫墓,也没有提起要让她一起去。就是那天,奶奶让张妈送来的糕点她来没来得及放到冰箱,就已经接到周忆况的电话——通往爸爸墓地的高速段山体滑坡,爷爷奶奶和司机都双双遇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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