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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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琰依旧是一袭墨色的披风覆身,只是肩头拿金线织了大蟒,阳光映照之下微有光亮,衬着他英挺的眉目、矫健的身姿,神采焕然。

沈妱这些天住在孟家,其实也颇拘束,这会儿跟沈夫人坐在车中就没那么讲究了,因为瞅着外头天气不错,还掀起了半面软帘,好瞧一瞧两侧的府邸景致。

因此徐琰骑着赤狮子行过来的时候,沈妱一眼就看见了他,不由揪了揪沈夫人的衣袖,“娘,是端王殿下。”

沈家对徐琰一向心存感激,这时候迎面碰见,自然不能无所表示,沈夫人当即叫人停了车马。

不过她毕竟是妇道人家,又只是路上偶遇,下车拜见太过郑重其事,便就着那半面掀起的帘子,道:“民妇见过端王殿下。”

“原来是沈夫人。”徐琰策马向前,“回京后俗务繁多,未及往孟府拜会,夫人和阿妱一向无恙?”

“多谢殿下挂怀。”沈夫人笑了笑,侧身一让,沈妱便也同徐琰行礼问候。

徐琰便道:“先前沈先生曾说,阿妱一直想去神御阁看看,今日倒是凑巧,我待会就去那里,阿妱要不要一起过去?”见沈夫人面带犹疑之色,便补充道:“那边也在为征书整理书籍,阿妱过去学一学,兴许能有用。”

他祭出征书这个旗号来,沈夫人倒是不好拒绝了,回头一瞧沈妱,就见她眼含期待,“真的能让我进去么?”

神御阁那可是皇家藏书,里面的都是宝贝,其分类方法也十分特别,不是寻常的经史子集四部,而是以“天地玄黄、宇宙洪荒、日月盈则、晨宿列张、寒来暑往”二十字划分,分别对应经史、文集、子书、佛书、旧志、新志等二十个类目,在藏书界里是极少见的。

沈妱久居庐陵,对京城中浩如烟海的藏书垂涎已久,如今听说有此机会,即便知道徐琰的动机未必有这么单纯,也还是跃跃欲试。

她如此态度,沈夫人倒不舍得阻止了,便道:“既是如此,就劳烦王爷了。”继而转头向沈妱道:“我同你姨妈一起回去,你便乘这辆车跟殿下同去,皇家藏书之地,不可唐突,知道了么?”

沈妱喜形于色,保证道:“女儿绝不敢惹事!”

分派定了,沈夫人便下了车马,转而去与蒋姨妈和蒋蓁同乘,两下里辞别过了,巷中只剩下徐琰一行和沈妱的车马。徐琰策马到了沈妱的车帘之畔,问道:“要不先跟我去王府一趟,咱们再去神御阁?”

这个人!沈妱无语。

第78章

若是搁在以前,沈妱或许还真就不做多想,傻傻的跟着徐琰去了。 可如今两下里都议论起了婚事,她偏在这时候无缘无故的跟着去端王府,那是怎么个说法?

她于是绽开笑意,“时候也不早了,既然已经劳烦了殿下,我就厚着脸皮再劳烦一回。殿下这就打马回身,咱们先去神御阁如何?”

徐琰哈哈一笑,便也拨转马头,与她同行。

巷中人影空旷,只有马蹄得得辘辘的马车声音,沈妱坐在车厢内,想着神御阁里的宝贝,心里隐约有些激动。忽然间侧面的小帘子被挑起,徐琰的手伸进里面来,手里是个半尺见方的食盒。

她诧异的接过来,掀开小盖子,便见里面分作八格,分别放着小巧玲珑的酥皮珍珠糕、蟹黄酥、银丝卷、鸡蛋虾卷等零嘴,拈起小小的一块放进嘴里,滋味格外美好。

沈妱忍不住卷起侧帘,好奇问道:“殿下寻常也买这些零嘴打发时间呀?”

“给你买的。”徐琰侧头瞧着她,见她疑惑,便解释道:“你们进徐国公府的时候,正巧被我看见了。”

所以……他是有意在这街上相遇,状作“邂逅”?

沈妱有些发窘,他预先买了这些糕点,显然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送给她。所以刚才的路遇确实是有意为之,所谓的恰好去神御阁也应是预先想好的借口,那么,他这是在……守株待兔?

脸上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发热,自打上京后她与徐琰就会面甚少,上回有孟老夫人人在,那片刻会面也只是隔靴搔痒,徐琰他还真是煞费苦心。

虽说两人还未成婚,她一个女孩儿家就该乖乖呆在府里,尽量少跟徐琰碰见。但是既然心底里已经有意于彼此,初尝恋爱滋味的两人又哪里真的能做到严守规矩,避而不见?

一日不见,相思便能深上一分,如今这样邂逅同行,哪怕只是静坐着不说话,那也是叫人心中欢喜的。

沈妱忍不住勾起唇角,那糕点落入嘴里,仿佛噙着蜜糖。

神御阁坐落在皇城脚下,五层的台基之上,覆着明黄琉璃的重楼高阁威严耸立,两侧的汉白玉栏杆还未经多少风雨侵蚀,崭新光洁。

这是前两年才修建起来的藏书楼。原本里面的藏书都收在皇宫中的文华阁中,后来文华阁附近的宫室遭了火,波及到文华阁中,要不是火救得及时,险些就烧掉阁中的典籍宝册。

惠平帝心中也是后怕,便命人新建了这座神御阁,把藏书尽数搬了过来。

门口的侍卫认得徐琰,自然是不敢阻拦,连忙行礼放行。沿甬道两侧是两排衙署,里面自然是分配到神御阁中的官员,一则负责阁中书籍的日常整理保护,再则也是做些萃编等事,如今正逢《四库大典》征书,能做的就更多了。

徐琰带着沈妱走近里面去,沈妱虽然穿得素净,但气质容貌使然,叫人误以为是端王带着哪位少露面的郡主或者县主来了,便忙迎入其中。

进得其中,徐琰也不叫人陪着,只说自己随便逛逛挑书,叫他们自便。

皇家藏书允许皇亲们借阅,司事不敢有异议,便乖乖退了出去。

偌大的书阁里只剩下两个人,徐琰这才卸去刚才那副沉肃的模样,往门板上一靠,双手抱在胸前,道:“阿妱,怎么样?”

沈妱此时满心里只有惊叹。

她也算是见过不少藏书楼了,恢弘的、精巧的、秀致的、玲珑的,在庐陵城灵秀的山水里,各式各样的书楼都自有其风格,像董家的小远山房里藏书二十万卷,密密麻麻的书架林立,也曾叫沈妱惊叹。

然而到了这神御阁中,即便里面的藏书兴许只有七八千册,比不上庐陵动辄上万的数量,然而皇室富贵、天家气象,同样都是藏书的阁楼,这里的书简直都是金装玉裹,摆在那高有数丈的书阁里,让人油然生出崇敬。

兴许是被那场大火吓怕了,惠平帝命人修建这座神御阁时,最要紧的就是防火。也因此,这里一改往常的木质楼阁结构,整个大殿都是用砖石垒砌而成,哪怕那窗户,也都是用汉白玉做成的,不见半点木材,整个就像一座石室。

不过藏书用的书架自然是不能再用石头的,一应书架都是用樟木制成,外头包了铜皮,上面鎏金雕龙,谓之“金匮”。

单单这高阔的空间、满目华彩的书架就已让沈妱惊叹,她走进书架之间,瞧着那整齐的二十色牙签,上头一应的端庄小楷,整洁贵气,不愧是天家书楼。

后头徐琰没听见她回答,只好跟上来,隔着两三步的距离,也满目无敌的打量两侧的书柜。

“这里面的书都是皇家珍藏的吧?”沈妱循着牙签上的书名,翻出一本画集,集子略显破旧,但作画的人却是皇家画院里的巨匠,民间是几乎找不到这集子的。

她啧啧称叹,这里面的珍贵书籍自然值得人慢慢翻看,她最好奇的却是这二十字的分类方法。

粗粗看了一圈,心里大致也有了数。说是二十类,其实也没超出经史子集四类的框架,只是将一些分支类目单独提了出来,正好符合这书楼里的书籍分布。

她看得心满意足,见着徐琰时,满脸都是笑意,“这回可真是大饱眼福,多谢殿下了。”

徐琰更懂得投其所好,“既然喜欢,等你以后嫁到京城来了,我带你将皇家所有的书楼逛一遍,如何?”

……虽然后一句真的很美好,但是端王殿下,能不能不要把第一句说得那么直白啊。戏言突如其来,沈妱毫无防备,她低低的哼了一声,目光移开,躲避他的直视。

奈何徐琰逗她已经上瘾了,见到这副羞恼的模样,愈发觉得不舍,便踱步到她的面前,躬身凑近,“礼部都已经安排下去了,皇兄和太妃亲口答应的,阿妱,你还想拒婚不成?”

沈妱仰起脸来,咬牙道“为什么不能拒婚?我要是留在庐陵,有爹娘疼爱着,天天高枕无忧,想横行霸道都行。嫁进了王府,哼……”

“嫁进王府也可以横行霸道。”徐琰说得一本正经,“我并没打算娶什么侧妃滕妾,府里就你一个女主人,你不横行霸道,还让谁去横行霸道?”

这话里宠溺的意思简直要满得溢出来,沈妱即便刚才故意绷着脸,这时候也忍不住展颜微笑,低下头绞弄着衣带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。

徐琰真是爱极了这副模样,这书阁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昏昧的光线下,心里愈发柔软缱绻,恨不得立时将娇美的姑娘拥进怀中,听她软语娇笑。

理智叫他自制,脚步却还是忍不住向前,与她并肩靠在书架上,“阿妱,礼部的人应该快要道庐陵了。这个年节一过,明年四月里,我就迎娶你进京城。”

“这么快?”沈妱觉得诧异。

“嗯,婚礼之前,我会送你一份大礼。”徐琰觑着她,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波光流动,陡然焕发光彩。

“什么大礼?”沈妱更多的是探问。寻常的珠宝饰物,那在徐琰来说,根本就算不上大礼。他这样说,难道是关于哥哥的事情?

徐琰却没说破,只是含笑不语。两个人静静的站了会儿,都没有说话,仿佛时光陡然安静停顿,只有外头的日光透过汉白玉镂窗的空隙洒进来,在窗边投下一丛光亮,与此处的昏昧截然不同。

沈妱忍不住走近那一团亮光里,喃喃道:“哥哥已经失踪了八年,他如果能回来,爹爹必然会很高兴的。”她蓦然转头看着徐琰,眼中有亮光流过,“殿下是不是也跟爹爹说了我兄长的事情?”

“猜出来了?”徐琰站在那里没动,看着那罗裙儿锦衣衬在阳光之下,投在心间,成了最华丽的一抹亮影。

“如果不是殿下露了口风,爹爹怎么会那样坚定的答应?沈家的家业毕竟不能荒废,他们陡然之间转了叫我招婿的念头,必然是知道了什么。”她菀然一笑,透着狡黠,“殿下可真是会揣摩心思。”

徐琰坦然笑着,走近她的身前,问道:“阿妱,认真告诉我,你愿意嫁给我的吧?”

沈妱仰头瞧着他,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忐忑。再怎么贵为亲王,再怎么端肃威仪,碰见战事政务,总能处理的头头是道,但是碰见一个“情”字,却总难逃脱心头的迷障,难抵暧昧里的惶惑。

哪怕知道沈妱其实也有意于他,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。

可沈妱偏偏不如他所愿,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脸上流连片刻,有些几乎陷入其中的迷惘沉沦,却忽然狡黠一笑,偏过头去,道:“哼,殿下虽然号称战神,却也有个名字叫凶神。这样凶名在外,人人惧怕,才没人想嫁给你呢。”

唇角却是不自觉的翘起,勾起曼妙的弧度。

这样的口是心非太过明显,明显得轻易激起了徐琰心头的波澜。两人靠得实在太近,他心中有些沉迷,被满满的欣喜包裹着,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颊,在她额间轻轻一啄,低声道:“那你还敢拒婚么?不怕我率兵前来,强抢你做王妃?”

抬起眼睑便是他的喉结,那样明显的特征叫人心头乱撞,沈妱垂眸,眼前便是他宽阔的胸膛。脸上忽然发起烧来,心头鹿撞一般,沈妱羞红了脸,侧身退开半步,就想落荒而逃。

第79章

徐琰哪里肯放,猿臂一伸,便将沈妱带进了怀里。

他倒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,只是这些天里一直思念,此时便不舍得就此分开。出了这神御阁的门,她还是客居孟府的待嫁姑娘,他也是尚未娶亲的端王。京城不像庐陵那样能随性而为,他不舍得让她受非议,就只能尽力的循规守矩。

这样的日子实在难熬,他低声叹道:“真希望明天就是四月,能娶你进门。”

——那时她便是他的妻子,要怎样疼爱温柔、缱绻厮磨,关起门来便无人敢打搅。

沈妱笑了一笑,没有说话。

徐琰揽住她的腰,俯身轻吻,双唇相触的时候,沈妱仿佛听到了微尘跌落的声音。

两个人出了神御阁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,徐琰便将沈妱送到孟家府门跟前,眼瞧着她进了府,这才拨马离去。

进了腊月,各处就要筹备着过年,街巷之间日益忙碌热闹了起来。

一年将尽,朝廷中的各处衙署也都忙得不亦乐乎,整理这一年来的卷宗,将许多未尽的事情收个尾巴,尤其因为今年有个大规模的征书,更是多了许多事务。

腊月初六那日,在这样满满的忙碌氛围之内,忽然传出了一道晴天霹雳——

内阁首府江洵被惠平帝急召入宫,两人独自在殿内问答了小半个时辰,而后江阁老便被锒铛下狱。

随即便有文书颁布,历数江洵十条罪状,甚至还未经会审,便将他押入狱中。

江阁老在朝堂沉浮数十年,这些年又在内阁任职,再怎么有清正刚直之名,也总有不到之处,没少受朝臣们的弹劾。惠平帝真想挑他的罪状,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——

上百封弹劾的奏章摆在那里,随便挑几个便能做罪名。从受贿贪污、纵容家奴行凶、着力提拔门生有结党营私之嫌疑,到他推行的政令有失,再到日常生活不检点,某年某日上朝时面色不济、衣冠有污,是藐视朝堂、不敬圣上等等,那些御史们平素积累下来的东西加起来,足够凑个十恶不赦的罪名了。

这些罪名当然只是文书上写出来的,至于惠平帝发落他的真正原因,却少有人知晓。

这件事仿佛是在平静的湖泊中忽然投了一块巨石,登时激起千层浪花。

有人趁机踩踏,恨不得给江洵安上百十条罪名,叫皇帝即刻将他问斩;也有人上疏辩解,历陈江阁老这些年的兢兢业业、勤勤恳恳,祈求皇帝从宽处置。更有人瞅准了这个时机构陷,想借着江阁老的罪名,往素日里不和的人身上泼些脏水。

外头闹得沸沸扬扬,徐琰这里自然是得到消息了。

当日在庐陵时,江阁老托卫嵘带来的那些话犹在耳畔,徐琰并不敢轻举妄动。坐在府中细想了一回,他便叫人备马,即刻入宫见驾去了。

徐琰倒不是想为江阁老开解,只是他虽然善能探查敌军情报,却从没在皇宫里头动过手脚,因此虽然知道了江阁老被处置的消息,却不知他被处置的真实原因。

惠平帝如今就在雍和殿中,香炉中的香气比之以前更甚,他这回倒没有批折子,只是靠在屏风后头的榻上,阖眼听旁边的道士讲经。

听见徐琰求见,惠平帝睁开了眼,挥手叫那道士退入后殿,而后叫人通传。

徐琰入得殿中,并没有迂回,问安罢了便问道:“听说皇兄处置了江阁老,真有此事?”

“确有此事。”惠平帝依旧靠在榻上,脸上现出疲态,“你也是来为他说情的么?”

“这倒不是。”徐琰语气平淡,“皇兄既然下了这命令,自然有皇兄的道理。臣弟只是想,皇兄与江阁老毕竟有授业之情,如今处置了他,皇兄这里恐怕也是惋惜,就进来瞧瞧。”

惠平帝叹了口气。

首辅入狱可不是小事,从江阁老入狱到如今,求见的大臣们来了一波又一波,甚至有些宫妃们都按捺不住,想要进来掺一脚。那些人的心思千回百转,吵得他头疼,倒是徐琰这样单刀直入,反而叫人畅快些。

他到底是觉得这个弟弟贴心,叹道:“要不是他罪不可赦,我又怎会下此命令。“

“江阁老他……”

“他与边将勾结,居心不正。”惠平帝坐起身来,指了指案头的书,“你瞧这个。”

徐琰上前两步,目光扫过那案上的书籍,登时一惊。

通玄经?这世上当真有这样一本书?或者,只是用来欺瞒惠平帝的赝品?

徐琰腹中满是疑惑,继而就是震惊,就听惠平帝叹道:“这是从他家里找出来的,藏在秘阁之中,朕曾命他搜访此书,他却是瞒而不报。”

徐琰的目光还是落在那本通玄经上,心里有些摸不准惠平帝的意思。

诚然,惠平帝是有些袒露真实原因的意思。内阁重臣与边将勾结,这是惠平帝最忌讳的事情,寻找《通玄经》寻求轮回之道,这事惠平帝最热衷的事情。江阁老在这两件事情上都逆着惠平帝的意思行事,能不叫他生怒?

可惠平帝说得太直接、太轻松,叫徐琰忍不住的狐疑。

单单只是这两条原因吗?江阁老与边将勾结的事情,惠平帝又是怎么断定下来的?可他还不能探问得更深——除了五麟教的事情之外,徐琰跟江阁老的交情实在太少,这也未尝没有避嫌的意思。

皇兄这个时候正在风口浪尖上,任何一点举止不当都可能引起他的猜忌,若是有人已经借此挖了陷阱,岂不是万劫不复?他刚才那些话里面,会不会有试探的意思?

徐琰沉默了片刻,终究决定听从江阁老的叮嘱,不去参与其中。

只是心底里到底不放心,问道:“朝堂重臣与边将勾结,那可不是小事,皇兄打算严惩江阁老么?”

惠平帝忽然笑了笑,不置是否。

徐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些许。看来皇上毕竟还眷顾着这位老臣,毕竟还没有完全相信旁人的说辞。也许皇兄也是心存疑惑,怀疑是有人故意构陷吧,不过他的心思,有几个人能真的猜透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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