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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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是我不好,明知道你不会游,就应该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,能时刻保护你。刚才吓着了吗?”

我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现在好很多了。你去游吧,我先休息一下。”

“算了,没心情了。我们俩坐坐也好。”安静在旁边的一张沙滩椅躺了下来。海风徐徐吹来,带着微咸的味道在空气中拂过面颊。因为有遮阳伞,即使太阳当照仍然感觉凉爽。远处有几个客家女人正在晒鱼网,戴着斗笠披着白色的遮阳布非常认真的在太阳底下做事。

“你,跟安宣认识几年了?”安静突然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,让我的心砰砰直跳。我忍住没去看他。

“应该有几年了吧,不太记得。”

“对他的感觉怎么样?”

“对朋友很好,人很聪明,做人很真诚。”我在脑海搜刮着合适的形容詞。

“其实,在我们整个家族,安宣对女人是最具有杀伤力的,呵呵” 安静笑了起来,“我很少看到女人面对他能做到无动于衷。”

“有这么夸张嘛,在加拿大的时候,没见到女人为他晕倒啊。”我也笑了。

“我一直在想,如果能被他爱上的女人应该是非常幸福的。以前也很好奇他周围的女人,特别是女朋友。曾经有一次,喝醉酒时他流着泪告诉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,应该爱得很深吧,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。陈安宣是那么骄傲那么淡定的一个人,如果不是痛到极点不会流泪。”

“确实,很感人。”

“他过得很辛苦,因为私生子的缘故,一直不被安家接受,从小就被送到国外一个人孤单的生活。爷爷过世得早,没有人记得他,只有我爸,我爸喜爱他的程度甚至不亚于我。所以在我心里,一直把他当成是我的大哥而不是小叔,况且他也大不了我几岁。”我转过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安静,他的眼睛看着茫茫大海一动不动。

“我看得出来,你们俩的感情很好。”

“对,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。”安静伸出手轻轻的握起了我的手,眼睛里荡漾着款款深情,“而你,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。因为你们俩,我感到很幸福。这幸福来得太快太满,我真怕……”说完他低下头吻我的手,久久不放开。

我竭尽全力不让自己颤抖,即使心像架在火上烧烤似的疼,这种疼痛沿着心脏一点一点往身体各处渗透,直至伸入骨髓。

“你怎么了,脸色这么苍白?”安静还是发现了我的异样,急忙走到我身边。

“没事,”我对他笑了笑,“刚才可能受了点惊吓,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“那我陪你回去吧,海边风大,别着凉了。”安静扶着我往回走,我们俩甚至没跟他们打招呼就走了。

那晚我睡得很早,晚饭也没吃。头一直晕晕沉沉的,感觉有些热,老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况,时不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,但听不清楚,全身很累很乏,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我只感觉到痛,很痛,全身没一处不在痛,针扎似的一串又一串不休止的持续着。后来他们喂我吃了些药,再后来终于沉沉的睡去。

二十四、因为我突如其来气势汹汹的感冒,这次出海捕鱼被迫中断了。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带我急急忙忙上了岸,然后开车到了市里的一家医院。医生说我是重度感冒,必须输三天液。直到了下午我才好了些,人清醒过来,不再疼只是浑身无力。在我不断的要求下,陈安宣带着莲子先回北京了,我知道陈安宣还有很多公事要回去处理,而莲子在外面呆这么久,陈辉肯定会生气。

安静照顾我有点笨手笨脚,显然他是第一次,一点经验都没有。想必在他父母去世前,他应该一直过得都是众人捧上云端的日子吧。后来又有陈安宣在后面处理一切,他的生活应该也没什么改变。脾气不好、独占欲望强、自私、霸道、孤独这些富家公子哥的少爷病,在他身上都能时时看到踪影。

输完液,我们回到了宾馆。由于浑身没力,我们叫了宾馆的外卖到房间吃。饭菜很丰盛,想必针对我的体质特别做的。我也下意识强迫自己多吃点,有了力气才能早点离开这儿。吃完饭,我让安静帮我放了洗澡水,已经两天没洗了,身上有股怪怪的咸味闻着浑身不舒服。

洗澡时我们发生了争执,安静根本不理会我的抗议,径直抱着把我放进浴缸。我生气的不让他脱我的衣服,背对着他让他出去。

“你现在在我面前逞什么强,没有力气你怎么洗?”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有点恼怒了。

“我偏要自己洗,你怎么这么霸道?快点出去。出去啊……”

“我保证不会动你,现在什么情况,还真把我当色狼了。”他试图缓和气氛。

“我不习惯,你出去吧。”

“我衣服都脱了怎么出去啊,不就是洗个澡吗,干嘛这么较真。雨生,你记住!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。”安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懵了,转头看着他,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我的自尊在刹那间膨胀起来:

“安静,我想你搞错了,如今一夜情多了去了,我和你之间不就是发生了一夜情吗?没有人要求你负责,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。所以,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。”

“你再说一遍?”安静寒着脸,冷冷的盯着我问道。

“你,我之间,不存在任何关系。那次发生的事情我从来没放在心上。”我冷笑的望着他。

“呵呵,”他笑得有点不自然,“我终于明白了,难怪你不告而别跑到广州,原来只是为了摆脱我。如果这样,你完全可以放心,我安静绝不对女人死缠烂打,况且陪我上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人。哼!”说完他随手拿了件浴巾在身上围了一下夺门而去。

我把身子慢慢沉入水中,羞恨、气愤、伤心,还有其他等等百般滋味压在心头,眼泪夺眶而出。我躺在浴缸里洗了很久,一遍一遍洗着,从上到下非常仔细的洗着,忘记了时间,直到白色的肌肤慢慢泛出红色。

出来时,安静不在房间,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。我苦笑了一下,打了电话订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。经过这一闹,反而心里舒服很多,或许刚才吃饱了饭,力气也恢复不少。直到第二天凌晨我准备出发时,安静都没有回来,我想他可能另外开了一间房吧。这样也好,免得大家尴尬。

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时,订的出租车已停在宾馆门口等着我了。我稍微梳洗了一下,提笔给安静留了张纸条:

『安静:

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。

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,性格存在太大差异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大伤害,希望以后仍是朋友!

祝好!

雨生 留』回到北京后,我没有告诉莲子,我悄悄的去了郊区的别墅区住着,关了手机,跟店里的联系也只是通过电子邮件。这个结局比我预想得要来得快,但计划并没有发生偏差。仍然按照我的意图在有条不紊的向前发展。

我的别墅很大,上下有三屋楼。除了照顾我起居的阿姨就是小洁陪我了。她是一个6岁的小女孩,曾在这座城市里的一家福利院里生活。我是她的收养人。小洁是个非常安静的女孩,她不像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一样嘻笑打闹,她没有朋友,不爱讲话,不爱笑,性格怪僻。她是这座福利院里最不讨人喜欢的小孩。可我偏偏收养了她。

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她的情景,那时我刚到北京,无意中路过一间院落,从护栏外看着一个小女孩坐在一张孤零零的小板凳上一直看着天空,她是那样的寂寞。因为其他小朋友正在玩丢手绢的游戏,只把她除外。就在这时,突然她低下头朝我笑了笑,眼睛晶莹剔透,奕奕生辉。就在我感叹一双好美的眼睛时,突然传来稚嫩的声音:“你们看,瞎子竟然笑了,呵呵,瞎子笑了……”随即小家伙时围上来对着她哄然大笑。

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凉,推门走进去,才发觉这竟然是一间福利院。我的未婚身份是不符合收养条件的,最后是秦飞通过北京的朋友帮忙,做了疏通关系。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很快我就办理了认养手续。他们也是高兴的,因为已经快6岁的小洁终于被人认养出去了。

小洁刚来我这儿的时候,非常沉默。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,从她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。她就像一个木头人,一个只知道睡觉吃饭的木头人,封闭着自己跟这个世界划清界限。幸好我请来的阿姨人非常好,对她非常耐心和细致。渐渐的,她开始接受这里,有时也能跟我们说几句话,但脸上依然看不到笑容,我更无法走进她的心里。

直到有一天,我把她带进了三楼一个最大的房间。在那里,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。从那以后,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,她对我展颜欢笑,对我呢喃撒娇,对我依赖信任。她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儿童,有了天真和童趣,有了欢笑和向往。我为她买钢琴,请专业老师每周上门教她学音乐,又请了一个幼儿园老师每天教相应的课程。我希望能在正式上学时顺利处理完北京的事情后,带她回加拿大让她接受良好的教育。

小洁的遭遇就像一个灰姑娘一夜之间变成小公主的故事一样神奇,这样的故事发生的概率太小,然而我却让它实现了。看着她一天天的快乐,我也变得快乐起来。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周,我竟然一次都没想起安静,陈安宣和小莲。

我的整个心都被小洁充盈得满满的,在我破天荒的陪她整整一个星期里,这个小家伙乐得合不拢嘴。看着她,我突然想要一个家,一个孩子和一个爱我的人。

二十五、我没想到陈安宣的本事这么大,才短短几天时间,他竟然能找到我这座隐秘的别墅。门打开了几秒钟,望着他,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然而那种淡淡的微笑,恬静的气质,是他特有的招牌。他随我第一次走进了我的家。我在心里只把这幢房子当成自己的家。

他看到小洁时,脸上的震惊不亚于我开门的瞬间。我知道他误会了,笑了起来,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儿。

“小洁,叫叔叔!”小洁听话的甜甜的叫了一声,陈安宣没有任何反应。

“小洁,我要和叔叔谈点事。下午老师会来给你上音乐课,你先上楼去休息一下。”小洁听话的走过来跟我亲了一下随即上了楼。

陈安宣定定的看着我和小洁之间的动作,像失去知觉的人一样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我领着他到了我的会客室。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。

“喝点酒怎么样?你的脸上看起来不太好。”我指了指沙发,请他坐下。

他没有坐,端起红酒一口气全喝完了,很快恢复了神态,淡淡的说:“这就是你,和安静之间的真正问题所在。”

我灿烂的笑了起来,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,靠得很近很近,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,“这确实是真正问题所在,不过不是我和安静,而是我跟你。”

陈安宣脸色刹白,全身在轻轻颤抖,说话的声调都变了:“你说什么?”

我摇摇头,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对他笑了笑,“你来找我什么事?”

他冷冷的盯着我,似乎要看穿我。“你,和安静之间,又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我们分手了,这次没有误会。是真的分手了。”

“我能相信你吗?这样的话你前不久刚告诉过我,接着你又以安静的女友身份出现在我面前。雨儿,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?”

“那次的事我不想解释。”

“你,爱他吗?”他问得很慢,应该是忍了很久的话。

我仍然不说话。“如果你不回答,我就认为你不爱他,是吗?”他的声音有点急促。

我还是不说话。“既然不爱他,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轻轻的说道。“或许是累了,想找个依靠吧。”

“呵呵,”他笑了起来,眼睛却是冷的,带着一点苦涩,也带着一点嘲讽。“你不是这样的人,你从来都不会依靠任何人。”

“陈安宣,”这样的嘲讽让我气愤,“你想听真话,是吗?好,那我告诉你。”突然之间我不知該如何止齿。“算了……”

“怎么了?干嘛不说了,没想好台词?”

“你,一定要逼我说出来,你不后悔?!”

“我不后悔!我要你说!”陈安宣的声音也大了起来。句句落地有声。

“好,我说。上次,我们在茶楼谈话的那次,安静一直在后面跟踪我。他追上我,绑架了我,把我带回了他家,然后, 然后……”我说不下去了,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。

“说下去,我要听到全部的事实。”不知何时,他已站在我身旁,语气冷得像冰块。

我擦干眼泪,愤愤的問道:“你还想听?他把我绑架回家,问我和你之间的关系。那时候我多想有人能救我,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偷偷打电话给你,可是你却关机了。”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流,“结果你想得到,为什么我后来又成为他的女朋友,因为,他强暴了我,因为,那是我的第一次……”说到最后,我几乎是怒吼而出。

果然,我的话音刚落,他就震惊了,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,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突然走上来,眼睛里象喷了火似的,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,似乎马上就要把我活活吞下去。似乎想从我眼里寻找一个确切的答复。我迎面他的目光,毫不畏惧。我们就这样对峙着,久久没有挪开彼此的视线。

然后,我看着泪水一点一点从他面颊滑落,我哭得更厉害了,手控制不住的挥拳打他,“你为什么要关机,为什么要关机,我恨你,我恨你!!!你有什么能力保护我,你是男人吗?你凭什么来质問我?你滚,我这輩子都不想看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人已经被他卷进怀里,紧紧的,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,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,两人的泪水纠缠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他深深的吻我,似乎要把一辈子的悔恨都吻进去,他的吻那么甜,那么安定,那么温柔。我完全放松了,只有在他怀里我才能放松自己。

“我们重新开始,好吗?我们马上回加拿大,抛弃这里所有的一切,不再回来。好吗?”他边吻我边恳求道。

我使劲挣脱他的怀抱,摇摇头。“为什么?为什么拒绝我,是因为小洁?对了..”他突然怀疑了。我笑了起来,满脸都是泪痕的笑了起来,“你想哪儿去了,小洁是我来北京领养的,她是一个盲女。”

陈安宣不好意思的也笑了起来,似乎放下心口一块大石头。“你刚才逗我的。对,我们一起领养她。我明天就回公司交待一切,你也结束这边的生意,尽快离开北京。”

我还是摇摇头,“陈安宣,我和你之间不可能。”

“为什么?为什么,你说清楚?”他咬牙切齿的质問道。我才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,不说话,只是摇摇头,“该死的,你说话啊,说啊?难道就因为那个意外,你就要判我终生监禁吗?我和丽娜是酒后乱性,我从来都没有喜欢她,这些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。这几年我对你是怎样的付出、不计回报的为你做一切事情,难道都换不来你一点点感情吗?!啊?”

我缓缓的闭上眼睛,努力压抑内心的波涛汹涌。“不是的,我爱你。”

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,陈安宣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换了很多种,然后欣喜若狂的抱紧我,“雨儿,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的表白,你爱我。有你这句话,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”

“安静,你想过安静吗?他会怎么反应?”

陈安宣终于冷静下来,拉着我的手,一起坐了下来。“雨儿,我问你一句话,你在我和安静之间,爱的究竟是谁?”

“我只交过两个男朋友,一个叫陈安宣,一个叫安静。但我的心只爱一个人,那个人就是你!”

他激动的抓着我的手,“对不起,以前我不该对你隐瞒我的身份。我不愿意我姓安,这个姓氏曾经带给我耻辱。我和安静之间的事,是男人的事,你不要插手,只要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。我会处理好一切。”

我点点头,但内心又有一种不安,“安静曾经跟我说过,你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,而我,是他最爱的女人。如果,如果他发觉我们俩同时背叛了他,你想想,凭他的性子,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一想到这,我就害怕。”我投进了陈安宣的怀抱,试图从他那儿吸取着力量。“不用怕,有我在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在他呢喃的声音里,我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,他的怀里真温暖。

二十六、自从广东回来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雨生,整整半个月了,她都没有回到她的这套房里。如今这房子的主人已经变成安静了。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安静在感情上受到的打击。由于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,我小心的看着他,以防他又做出惊天动地的事。

安静白天去店里守着,晚上就回到这套房间里睡,他一直在等着雨生的出现。我没敢問他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。雨生怎么会不告而别呢,她的病还没有好呢?

所有能找到雨生的途径都失效了,甚至連我她都不再联系。我心里担心极了,她的病好了没有,这段时间住在哪里,习不习惯?看着安静一天天沉沦下去,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。

在雨生失踪的第十五天,终于有人按响了门鈴。这突然而至的铃声,让我和安静同时神经紧张。我阻止了安静,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再刺激了。

我让他进洗手间好好梳洗一下,先冷静再出来与雨生好好说。看着他关上洗手间的门,我才打开门迎接雨生的回家。然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站在门外的竟是陈安宣。“怎么是你?”他怎么找到雨生的家了。

“莲子,你好吗?”他无论何时都看起来那么神情淡定,又自信儒雅。淡淡的微笑像和煦的阳光令人温暖。

“雨生不见了,我们都很着急。对了,安静也在这里,都等了好多天了。”我把他请进去,边述说着现在糟糕的情况。

安静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。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流着,身子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突然,陈安宣对我说道:“莲子,麻烦你到下面餐馆帮忙订几个菜,顺便带几瓶酒上来,我想和你们好好吃一餐饭。”

我立马下楼,由于已过吃饭时间,餐厅里没什么人,五个菜很快就好了。店里的服务员拿着盘跟我一同上了楼。打开门,他们俩似乎在谈着事,见到我进来就没再继续。

很快把餐桌弄好,酒菜都上桌了。两个人坐在桌上,没有人开口。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。直觉告诉我,这肯定跟雨生有关。“安宣,安静,来,我们干一杯。”幸好两个人都很给面子,大家开始喝酒吃菜。

“叮铃,叮铃”,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我们仨都吃惊,难道是刚才小店的服务员?帐已经结清了。我边嘀咕边起身开门。

“雨,雨生?!”我迟疑了片刻,确实没看错,站在门外的就是失踪半个多月的雨生。 “你去哪儿了?担心死我们了。”我欣喜若狂,上前紧紧的抱住她,“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?病好了没有?怎么不跟我联系呢?”

雨生也紧紧的回抱我,一边笑一边摸着我的头,“怎么这么多问题,小姑娘,我先回答你哪一句呢。是不是该让我回家坐一会喝口水呢。”

我连忙把她迎进屋,一回头,就看到安静和陈安宣两个人站在屋中间,正望着雨生。

“呵呵,没想到,我的家今天这么热闹。莲子,还是你有待客之道啊。你们在干嘛?吃饭呢?!”雨生边说边朝餐厅走去。我紧跟她也走向餐桌,顺便瞄了一眼安静和安宣。令人奇怪的是,我没有看到两张笑容,安静的眼睛能喷出火,安宣则是一副疑惑的表情。

四个人重新坐到了餐桌前,我应该是其中最开心的一个人。雨生又回来了,看到她平安无恙,神采奕奕地坐在我面前,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。这种感觉很奇怪,不知何时我竟然如此在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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